,说道:“放着。”
随后他对华沂说道:“你去吧,我守着山洞。”
华沂迟疑了一下,山溪却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大惊小怪道:“这哪行?你还病着呢,站得起来么?”
长安冲他敷衍地笑了一下,他别说站起来,好像连眼也是依然睁不开眼的,烧得微红的眼睛半睁半闭着,蜷缩着坐在墙角,看起来仿佛比平时还要单薄一些。
“行了,他就算站不起来,想捅你个对穿也捅得动,”华沂很快下了决断,对山溪道,“叫上我们的人,走!”
然后他回身握住长安的肩膀,将毯子往他身上裹了一圈,硬下语气道:“留神点,别再给我冻着了,听见没有?你这个病秧子!”
最后一句话被他说得恶狠狠的,山溪却不知为什么,硬是从中听出一点说不出的亲密味道来,但他没来得及细想,便被华沂带走了。
他们这些人一走,山洞里立刻便安静了下来,阿叶把别人都料理好,忙忙叨叨地过来:“我再给你煮一碗药,快盖好毯子,别漏风。”
长安闭着眼对她摇摇头:“别煮了,浪费,我好了。”
阿叶没好气地不由分说道:“恕我眼拙,实在没看出你好在哪了。”
长安拿她当阿兰一般对待,闻言从善如流地温声改口,说道:“嗯,你对,那就是没全好——那也不喝药了,不值当的。”
阿叶还想再说什么,长安却突然睁开眼,目光如电一般射向她身后。
只听路达道:“哎哟,这个鲛人醒了!”
鲛人醒是醒了,可眼神还糊涂着,他看见陌生的环境与陌生的人,第一个反应便是害怕,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露出了他尖利的牙,本能地采取攻击,像个猛兽冲着离他最近的阿叶扑了过去。
长安一抬手按下阿叶的脖子,另一只手抄起他的马刀,以刀背横扫了出去,正扫到鲛人的小腿,鲛人立刻摔了个五体投地,再一抬头,马刀的刀刃已经顶在了他的头顶上。
这一串变故发生得突然,周围的人立刻哗啦一下散开了。
阿叶忙站起来,背靠墙壁站着,小心谨慎地看着这个外族人。
过了片刻,鲛人的眼神好像清明过来,他抬起脑袋,先是看了看用刀抵住他的长安,又在周围的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慢慢地伏□子,额头碰到地面上,做了个示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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