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
沈长寄笑了笑,“自然是答应,夺了柳将军的兵权。”
成宣帝用赐婚的圣旨来逼迫沈长寄答应他做一件事。
沈长寄答应了,只要能娶到谢汝,别说是夺柳家的兵权,再难的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这些年,那些功臣一个一个都被成宣帝夺了兵权。
敬义侯辞了官。镇守北狄的瑛王被传召回京,做了一个闲散王爷。
瑛王麾下大将魏炼魏将军,也就是华氏的夫君,一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前几年被调到了太平无战事的南楚镇守。
辞官的,坐冷板凳的,被忌惮的,这些年被沈长寄一个一个暗中笼络到了自己的阵营中。
原本受重视的只剩了一个柳将军,可近来,不知道是成宣帝老了愈发不愿兵权旁落,还是丹药吃多了被人蛊惑,突然想起了那个没有母族依靠的受冷落的二皇子。
“他要我寻个由头,抓到柳将军的错处,他好将兵权收回,给二皇子。”
谢汝慢慢睁大了眼睛,“岂非是胡来?那二皇子懂得如何领兵打仗吗?”
沈长寄哂笑一声,没作答。
这种事必会得罪许多人,成宣帝自己不敢做,因为他知道名不正言不顺,他想叫沈长寄替他背负骂名。
沈长寄不在乎再多一条骂名,可同样的,成宣帝也该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那你晚上是与将军说这件事吗?”
“嗯,”沈长寄摸了摸她的长发,柔声道,“我不会叫你为难,所以决定先发制人,与柳将军合演一出戏。”
“戏?”
“我会对柳家下手,”沈长寄眼前突然晃过孟玹提到成宣帝时那恨意滔天的模样,声音也冷了下去,“这兵权我能替他要回去,但二皇子敢不敢接,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他抱紧了谢汝,没说出口的是,若成宣帝是戕害孟玹和阿汝生母一家的人,那么这仇,也得算他一份,他答应过的,她的仇他来报。
转日醒来,谢汝收拾好东西准备去看孟玹。
沈长寄拦住了她,“他或许还在睡,午后再去吧。”
“你怎知他没起?”
沈长寄如实道:“昨夜睡不着,散步的时候路过他的院子,听到他在咳,我就进去看了看。”
“那么晚他还没睡啊?”
“嗯,他没听你的医嘱,大半夜的在院子里溜达。”
谢汝皱起眉,背着药箱,冷着脸往外走,“太不像话了,我去瞧瞧。”
沈长寄慢慢弯了唇,背着手,悠然地跟在后面。被人背后告黑状的孟玹才刚醒,他散着长发坐在床头,独自发呆,突然就听院中有人在说话。
“好像是没起,夫君我们走吧。”
沈长寄带着笑意的眼睛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他早听出来屋中的人醒了,于是故意拱火道:“嗯,毕竟昨夜睡得晚。”
果然,谢汝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能”她顿了下,怕把人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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