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守军卸掉紧张,瘫软在城墙上,下午天空蔚蓝,左武关的守军看着九胡收尸队收敛尸体,看着阳光下,水潭中闪耀的妖艳血光,不管是老卒还是后来补过来的府兵喉咙都在不停的吞咽。
太阳一出来,被雨水掩去的血腥味混杂着水腥味不断刺激着每一个左武关守军的鼻腔。
不过还好,之后的几天,雨下的时断时续,整个七月中旬都没有多少战斗,严防死守的左武关让九胡人的几次试探都无功而返。
雨断断续续,让九胡人饱受困扰,城墙上的老兵已然从九胡人射出箭看出来九胡人的疲倦。
雨水激增,冲走了血腥味,但是谷内湿气不断加重,中午竟然都会起水雾,这让九胡人和左武关守军的弓弦用不了几天就受潮不堪使用。
九胡人虽有罗斯工匠,却无正经的军械维护,九胡的老骑与狼骑只能在攻城的间隙用篝火烘干弓弦,只是一潮一干之下,弓弦的寿命大打折扣,七月中旬的最后几天,九胡人的箭阵中时不时就能传出弓弦崩断的声响。
而左武关的守军也并不好过,很多守军的身上已经开始出现疹子。
不过得益于关北的将作和军医,潮湿带来的军械损耗和人员肤症情况并没有影响太多。
雨水消磨着九胡人出征前的雄心,左武关守军也趁着机会喘了口气。
此时双方都在舔舐着之前战争留下的伤口。
凡大战,必有瘟!
大乾军中崇尚马革裹尸,但那也只是将帅才能享受的优待。至于剩下的人只能一把火化作将军罐中的一捧灰白骨渣。
前两日苏策登城,下令让左武关的守军也轮调休息,只因绝大多数的守军在大战之前吃出来的肚腩已经消减了下去。
一将功成万骨枯,苏策有自己的野心,但是苏策却不愿成为野心操控下的傀儡。
安北一脉搭好的戏台,苏策唱的很好,却不愿唱的凄惨。
在左武关以南,安北一脉旗下的三座都护府在进入七月开始进行频繁的调动。
大乾北方的几百座折冲府从兵册中抽掉老卒,这些老卒年纪都在三旬上下。
府兵十七戍边,戍边三年,卓立军功者入南衙十六卫,庸者去军籍沦为府衙捕快,而剩下的人则保留军籍,只待征召。这些老卒军功不显,但是能有资格保留十年军籍的老卒,哪一个不是精锐。
这是大乾四边的储兵之策,百年征战,不如说是百年练兵,以战练兵,方得精锐。精锐是练不出来的,伤亡之下,精锐方显。
苏策看着舆图,心中却想着三年不征结束后的局势。安北都护府驻守陇右道的兵常年保持在五万,这些边军的职责防着吐蕃袭扰占领陇右道,要知道陇右道东西走向,却呈现狭长之势。
若陇右失,则安西孤悬在外。
陇右道是安西一脉的命脉所在,却被安北一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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