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对,那张银面将那人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
纵使这般,谢桑桑还是有了片刻的失神。他眸色清亮,宛若汪洋一般让她差点沉溺其中。
马背上的那位,在看到谢桑桑的那一刻,心中也是大为讶然。
是她,竟是她。
他原以为,京城那次是他们最后一次相遇。
不对,是他单方面遇见她。他一直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行舟。
他得知云州城水患后,快马加鞭从京城赶了过来。意料之外的,云州城的受灾情况远比他料想的要好很多。
差人调查后才发现,受灾最严重的那几日,有一小乞丐整日在土地庙施粥,这才让城中无家可归无粮可食的流民撑过了最难熬的那几日。小乞丐手中没有余粮两日后,他的人才收到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而后在城中搭起了粥棚。
当时,他忙着检查城中的受灾情况,忙着从各地购入粮食、衣物和防疫用的药材,故而没时间亲自去寻了小乞丐来。
前些时日,他便收到讯息。
云州城外,有人落草为寇,趁势打劫路过的行人。
他刚得知消息,便准备带人来蹲点,趁着夜色一把拿掉这窝匪贼。正要出发,却忽然收到城东一处山脚忽然遭遇山体滑坡。好几个村子的人都被埋在了下面。
事分轻重缓急,行舟当即召了云州城的大半的烈焰军前去救灾。不眠不休了好几日,直到昨天,才将城东的受灾百姓安置妥当。为了防止疫病,他又亲自配了些草药,同那些不幸遇难的百姓的尸身一起燃烧。
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忙活完,鞋袜都没褪,躺在矮榻昏昏欲睡之际,只听得帐外时不时的传来阵阵窸窣声。
行舟听到声响后,猛地睁眼,而后从榻上坐起身,脸上满是疲色。他用指腹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帐子外,沈璧正集结着人马。自行舟来了云州城,终日带着面具,烈焰军的人不曾见过他的真颜,只知道他是焰火令的主人。烈焰军自创立之日始,就是云南王府的私兵,不受朝堂更迭的制约,云南王身死后,烈焰军便只听命于焰火令。
而今,第一次看到他家主子的真容,内心大为震撼。
行舟站在帐外,下面那些烈焰军宛若瞧见了云南王。遥想当年,云南王初建烈焰军时,便是与行舟如今差不多的年纪。他那张脸又同他父亲长的一般无二,让这些个烈焰军无一不泪流满面。
这些年,他们很是想念那个同他们一起征战四方的云南王。本以为,他没有后裔留下来的。可眼前这位,容貌与云南王一模一样的少年,必然是他的子嗣。
行舟扫了一眼集结好的队伍,看到他们都红着眼眶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随即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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