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人,如此说来,应当便是……那个意思了吧?
且他徒弟年幼,总归不好明说,以免尴尬,只待她日后想明白了再自行决定。
如此,倒是可以理解。
——而且,她说她是欢喜的。人类女子表达含蓄,如此言说,应当便是“喜欢”了吧?
想起她先前特意来后山修炼,日日在他门口徘徊。这日又偷偷到了藏经阁,正好被他撞见,受惊一般地收起画卷,面对他冷淡的质问,问她为何要找寻偷窥他的画像,直接就红了一圈眼……
青言有些后悔。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与她第一次见面,就这般逼她吐露心事,最后也不曾言明他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过分罢?
但总归还有机会弥补。
青言想,今后她再来后山修炼,他便多指点她一些吧,正好俊儿的那位契约者也在,他同时指点他们三人的修行,既不负那位祭剑所托,亦算是满足了俊儿的心愿,总归不错。
至于他的心意……
青言倒是想过直言。只是他们接触的时日无多,比起他来……他记得她似乎有个爱慕她的师兄,总是出现在她身边,同苍蝇也似的,那直白的眼神遮也遮不住,心下便有些不悦。
他想,她这般年少,爱慕她的男弟子多是再正常不过的。如今,他亦得了近水楼台的便利,此后便借着亲自督促她修炼之事,好好同她亲近培养感情,最后再同她说明这契约的含义,还有自己的心意,如此才好成事……
于是青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它父亲盯着水镜的模样。
它颇有些心虚地瞥了眼,瞧见那里果然似是后山口溪流处的景色,心下不由忐忑:它那契约者凤鸣儿刻苦,它也跟着修炼了一阵,但是两人毕竟许久没见,开始还是说了好一会儿话。若不是它惦记着自己的爹随时可能去而复返,是真的想拉着凤鸣儿再带它出去玩上一圈。
也不知它爹有没有看见……应当是没有看见吧。不然早就该将它提回了。
青俊想,这毕竟只是它爹第一天松口,若是自己表现得好些,有一就有二,回头出去、甚至再度同凤鸣儿一起修行,也不是难事。
“爹,我回来了。”
它瞧见它爹不理,只得主动打了声招呼。
——莫不是他早就回来了,见它久不归宿,心情不佳罢……?
不想青言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它不安一般,只瞥了它一眼,“唔”了一声就再无下文。
按说父子关系僵持已久,如此这般一个没话找话、一个面上平静,已是极不寻常之事。
可这日二者各怀心事,竟是谁也没觉出对方的异样。
青俊自寻了一处石穴呆了会儿,才想到:它爹不是说要去炼霓峰添些物件么?它还以为是因为是他喜爱的那块挂剑草垫子用烂了要换。可就方才一瞥,似乎它爹身下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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