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喃喃一阵,问道:“不知这位夫人想问些什么?”
“想……问问妾的夫君。”徐氏派人寻了三年,每次有些蛛丝马迹后又不得见,教她渐渐失了心力。
今日来参拜观音,便试上一试。
“缺月得圆,离雁得还。”他闭上双眼笑道,“你夫妻二人皆是正直之人,正如此签的窦儿一般,能得好报啊。”
徐氏泪盈于睫,又问:“还想请禅师指点,究竟往何处去才能得寻?”
禅师摇摇头:“不是你寻得,而是另有人襄助。夫人放心罢,不必操之过急,现下还是应以保重身体为要。”
“多谢禅师。”徐氏略展眉,让吴妈妈封上厚厚的香油钱。
他却摆手,只留下两枚铜钱,稍顿后便又抬眼和纾意道:“小娘子若是遇了难事,莫要惶急,当以镇静相对,万难可解。”
纾意一怔,虽不知禅师指的是何事,只恭敬道谢:“多谢禅师指点。”
午间正与宁昌县主一家共用斋饭,男女分席,纾意只专心用着斋饭,未曾抬首惹了二位夫人的话头。
张氏不免心慌,她当日在宴上说的自家侄女与定远侯定亲一事宁昌县主也知道,今天又与这么多孩子一起用饭,若得县主垂询,唯恐从她那里漏了馅,既让定远侯府跑了,又让月儿的婚事告吹。
这……
她向林绮月使了个眼色,只好在席上与自家女儿一起使劲浑身解数揽来县主的关注。
幸好县主并未过问其他的孩子,这一顿饭吃得提心吊胆,教张氏嗝逆不止,服了山楂丸,在榻上歇都歇不安稳。
午后徐氏带着小砚清回禅房歇晌,纾意不困,便领着联珠去寺庙后山禅院逛逛。
兴国寺桃花闻名长安,曾有众多文人前来品题观赏,还在后院禅房院墙处留下不少笔墨,纾意来时的水绿裙子蹭了些花朵汁液,她换过一套蜜合色间朱红的衫裙,持着团扇去一睹风光。
后院松柏掩映十分静谧,阳光自枝叶间倾泻,如幕如帘,一派开阔沉静之景。
再向前去便是一片绚烂桃林,仿若仙境一般。
不少诗文都题在墙壁之上,她沿着院墙,缓缓一一读过。
“禅师果真信我所言吗?”
屋内燃着沉檀素香,香烟丝缕缭绕,横过书案两侧人面之间。
静思禅师面上一团历经诸事的释然,展颜道:“万千世界,又有何事是不可能的呢?”
卫琅自从在父亲灵堂上醒来,便时常梦到前世之事,事事颠倒,让他总觉身在梦中。
“施主便收下此物吧。”静思禅师取出一串檀木念珠,“此珠为广念住持之物,可安魂定魄,免受梦魇所扰。”
“多谢禅师。”卫琅颔首见礼,他看了那串念珠片刻,伸手戴于左手腕间,似乎立时有根丝线将他缚住,不再向从前如浮萍一般。
“施主既有此机缘,不如好好把握,拨乱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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