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干虾干全堆在包袱里,晾干的枣也放在边上。
这是存粮,有这些,他才有活下去的底气。
冬日夜晚雾气重,又凉。
噼啪的火堆时不时蹦出些火星子,倒是将寂静的夜炒热几分。
叶忍冬坐在火堆边,不时翻动衣裳,看看鱼汤。
灶膛的焰火跳动,映着他柔和的眉眼。像袅袅的烟雾,轻盈缥缈,显得人愈发地温柔。
叶初冬感受着难得的暖意,手上不停,编织的草网渐渐成型。
这是他今天抓小鱼的时候想的。
水坑的鱼被他捡得差不多了,但中间的河那么大,里面的鱼肯定比水坑里的多。
他下不了河,但能编草网。
白婶子为了省家里的钱,连背篓都叫他自己编。没有师傅教,他只能自己磕磕绊绊摸索。
几年过去,家用的东西,他大多都会。
鱼汤弄好后,他先将火堆移了些进屋。因着是草屋,他不敢弄多,怕烧起来。
不过,即便是微弱的光,也够他看了。
给男人喂完,叶初冬双颊红得诱人,像抹上了桃花汁;嘴唇覆盖着水光,在柴火下显得晶莹。
恨不能让人亲一亲。
晚上比白日里冷不少,离了火堆,穿着单衣的叶初冬冷得哆嗦。
他将屋里的火移出去,又从坍塌的柴房底下,扯了些湿木。混着干木缓缓烧着。
靠近山林不缺柴火,只希望明早起来火堆可别熄了。
吃饱喝足,他双手朝上伸了个懒腰。单衣随着动作,紧贴着身,露出纤细的腰线与脊背。肩胛骨都能看得分明。
太瘦了。
关节咔咔作响,叶忍冬难受地拧眉。
哪哪儿都酸。
他简单地清理下自己,又查看脚。
今天虽摔了一跤,但此刻脚底已经结痂,明天应该就能顺当走路了。
屋里没灯,叶忍冬站在木板边犯了难。
他抱着烤干的衣服,跪坐在男人身边。双目无措地看着他身上的被子。
被子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厚实,也最暖和的新棉被,他不沾染,但……
但……他低头看自己身下的干草,只有一个木板。
寒风吹过,他打了个寒战。他几下将光光的男人扶起,把中衣给他穿上。
叶初冬咬唇,亲都亲了……
暗淡的环境下,他红润的耳垂像极品的红玉,温润细腻。
叶忍冬自欺欺人地抱着男人的袄子盖在自己身上。
“借一下你的衣服,我借你一半木板好不好?”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哦。”
睡音逐渐朦胧,叶忍冬被棉袄呼得暖和。闭着眼睛,很快陷入沉眠。
隔着朦胧雾气,破败的茅草屋里落下几缕月光,清淡冷白。
但光线的对面,堆积的草垛里,高大的男人眉头舒展些睡在里侧。厚实的棉被裹得严实。
而清瘦的哥儿睡在草垛与男人的夹缝中,身子蜷缩如婴儿。他全身裹在大棉袄中,只余下枯黄的头顶露在外面。
袄子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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