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他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医生礼貌的掰开她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这位小姐又是谁？”他额头上挤出一个川字，心里咒骂，给有钱人看病真是多事儿！
“你说的后遗症是什么意思？”
“她这么不爱惜自己，”医生翻了个白眼，“如果这次恢复不好，恐怕要手术更换人工肩关节。”
华裳颓然的坐在床边，指腹擦干净叶迎眼角的泪花。该是有多苦，做梦都在哭。
她甚至都无法想象，更多的是自责到不敢想象。叶迎啊叶迎，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到曾经。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而此刻季承皓的脸上，比外面灰蒙蒙的天气更加阴霾，“你原原本本把她的伤情给我说清楚。”
华裳侧身看着他，讥讽的笑着，含着热泪的眼睛中刺出嗜血的凶光，“现在冲医生发脾气？季承皓，你也不过如此了。”
他并不理会这个疯女人，“说！”
小刘医生暗叫倒霉，又不得不仔细解释，“叶小姐以前肩关节粉碎，更换了人工肩关节，所以这周围的骨骼格外脆弱。”
听着他的解释，季承皓如炬的目光始终盯在华裳脸上。她那么理智，显然是早就知道这回事。
“杜俊，替我送医生出去。”
一男一女两个人，彼此仇视，因为病床上这个还没苏醒的女人。
“华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敲打，像是再给她倒计时。
华裳并不打算开口，只是敛着眼神鄙夷的看着她，嘴角微弯，是不屑。
“我可以跟你保证，如果你不说，这次就算华晨来了，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她缓缓开头，不难分辨语气中的恨意。
“知道最好。”季承皓面色平静，似乎是不甚在意的等着。其实，他心里已经掀起万丈惊涛，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淹没。
华裳嘴唇抿成一条线，棕色波浪的头发垂在面前，几乎遮住她大半张脸。
就在季承皓等得耐心全无的时候，她幽幽的开口，似乎是在回忆，口气也飘渺，“叶迎十八岁那年，你记得么！”
他面无表情，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华裳怒极反笑，“对啊，你怎么会记得。你是季少，你正忙着谈恋爱呢，和你那朵白莲花的初恋。”
“闭嘴！”提起曾经，无疑是直戳季承皓的逆鳞。
她想替叶迎问问，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知不知道她叶迎从来就没欠过季承皓任何东西、任何情意！
可听见他连怒火都不愿压抑的两个字，华裳仿佛是突然明白，为何叶迎不想说出真相了。因为，他不会相信。
“这件事情和季少也没关系，我和叶迎出去滑雪，不小心摔的。”她匆忙解释完，便再不看他。
“真的？”
“你爱信就信，不爱信我也没办法。”她看着叶迎嘴角抽动，似乎是快要醒过来。“我想迎迎也不想见到把她送进医院的罪魁祸首。”
季承皓没听出来她的一语双关。头也没回的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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