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奴婢听说,琮哥儿的师父和锦衣卫是袍泽,若这事真与琮哥儿无关,可到底是家里的事啊,琮哥儿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家里的事?这事,与贾家又有何关系?”贾政正人君子一个,此时也是气急了,才会说出这风凉话来,“赖家三千多两黄金,近二十万两白银,赖嬷嬷怎地不说把这些银钱拿来给老太太使?到了这个时候了,赖嬷嬷也知道当奴才的本分了?”
赖嬷嬷的哭嚎声戛然而止,惊恐不已地跪在地上。
贾母也听出不对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贾政道,“母亲也不知道听了谁的挑唆,说是琮儿从中间作梗,还上前去问琮儿的不是。儿子听说了,赖家被抄,竟是皇上下的旨意,赖升自己在牢里供出来,赖家这些年,仗着我贾家的势,在外头为非作歹,仗势敛财,竟然积攒巨富财产,锦衣卫岂有不插手的份?”
“老太太,冤枉啊!”赖嬷嬷哭倒在地,“这是万没有的事!奴婢一家,对老太太忠心耿耿,对家里的主子爷们,哪一个不是孝敬奉上,若有半点私心,遭天打雷劈。若说钱财,跟着主子这样的人家,自是比寻常的平头老百姓好些,可要说巨富,这是万万不敢有的事。”
“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贾母也觉着,三千两黄金,近二十万两白银,未免太过耸人听闻了一些,也有些不信。
贾政也是有些心寒,到了这节骨眼上了,母亲居然还向着这恶奴,连亲生儿子的话都不信。
“母亲,赖升的供词已呈御览,皇上看了震怒,区区一个奴才的家产,已经赶得上如今国库了。还不知道这事会如何牵连国公府,哪怕依旧要撕下这些皮毛,不定还要带上一块血肉。”
贾政坐在椅子上,面色灰败,匆匆而来的贾琏正好听到了这段话,顿时也懵了,王夫人再也顾不上欢喜,阵阵恐慌涌上心头,已是摇摇欲坠。
熙凤此时也知道怕了,牙齿都在打颤,“不是说,琮兄弟的师父和锦衣卫指挥使是袍泽吗?要不,让他帮帮忙,总是一家子骨肉,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拉下水吧?”
说着,熙凤朝赖嬷嬷看了一眼,她素日里就很厌恶这个老婆子,仗着老太太的势,总是也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若不是要牵连上荣国公府,她真是要拍手称快了!
贾政却明白,这件事已经上达天听,不是区区一个京卫指挥使能够干预的了。
宁国府里,贾琮再次迎到了门外,恭敬地将熊弼臣迎了进来。
熊弼臣给钟氏上了香后,便被贾琮迎到了书房,他跪在地上给熊弼臣上了茶,“学生原说要去给先生行拜师礼,谁知,出了这样的事!”
熊弼臣接过了他的茶,受了他三个头,亲手扶他起来,“你我师徒之间,就不必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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