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包括妳吧?”
也不等她插嘴,浅田轻声说道。
“五胞胎中,只有妳没有通过补考。”
四叶垂了下眉眼,像是默认。
“显然,她们不会放着妳不管就这样升学,要不是一起留级,要不就是直接转到别的学校——妳们的父亲便选择了后项,花费大代价把妳们塞到秀知院学园,希望妳们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有所成长。”
他蓦地一叹:“……所以期中考的时候,妳才会比我想像的更在意成绩啊。”
——明明应该已经习惯了,自己在学习方面的努力得不到成果。
即使如此,拖了自己姊妹的后腿、导致所有人都必须因为自己而离开原本熟悉的环境,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习惯不了。
四叶所在意的,其实不是成绩,而是成绩低下导致的后果。
无论是姊妹们的转学,还是浅田的白费功夫。
无论是学业,还是林间学校。
她都在为此害怕着——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因为自己的笨拙,而再次拖所有人下水。
“……不愧是浅田同学,真的什么都知道呢。”
伸直手臂扶着栏杆,四叶直率地笑了起来:“没错,就是这样,我超怕的!超怕会像考试那样,把所有事情全都搞砸,让大家为了照顾我,而毫不犹豫地付出代价。
这个大家,也包括你喔,浅田同学。”
握着栏杆的手微微用力,她蓦地咬住下唇,贝齿下的唇瓣泛白。
“明明跟大家一起努力了,明明比考试更加努力过了。”
“我不想要……又成为大家的拖油瓶。”
“真的,死都不想啊……”
她没有嘶吼,语气低微而平静,嗓音却开始沙哑了起来。
正如她所说。
即使想掩饰,也不会去掩饰;即使想逞强,也不能逞强。
要用超级诚实的态度,去回答他所有问题。
就算心脏会因此难受到揪紧成一团,也是一样。
——她现在第二怕的,是浅田听到这番话后,会露出瞧不起她的表情。
“……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我只是知道我所知道的事情。”
浅田沉默了一下后,语气平淡地玩着梗。
他想冲散一下此刻略为凝重悲伤的气氛,可惜四叶估计没看过物语系列,还以为他只是无视了自己后面的心声,一点开心起来的感觉都没有。
“……那浅田同学,知道能够保证林间学校可以平安顺利的进行、让大家安全毕业的方法吗?”
一人问一句,她似乎在遵守着这个规则。
手从栏杆处垂到身旁,转过身,神色略显黯淡的小脸对着他,四叶静静地发问。
“有的话请告诉我,不论要什么付出代价,只要能帮助到大家,我都愿意去做。”
第二百五十一章等价交换
拳头紧握,仿佛蓝色水光于眸中凝起,在小木屋前的微弱灯光下盈盈闪烁。
在这样的注视下,浅田只是回避似地扭过了头,也不看星星了,就这样望着远方暗沉阴森的山林。
“……有的。”
他忽然开口。
“……诶?”
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四叶愣愣地张大嘴。
“我说,有的。”他只是确认般地重复道,“能够保证林间学校可以平安顺利的进行、让大家安全毕业的方法……是有的。”
“真、真的吗?”
四叶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浅田为此而失笑出声。
“妳在惊讶什么啊?不是妳让我告诉妳的吗?”她是心存期待才会这么问的吧?现在这反应实在有够矛盾。
“不、不是……”四叶慌了慌,试图找出词汇来表达此刻内心的混乱,“诶?真的有吗?那种听起来就跟魔法一样的方法……”
“是啊,不过真的有代价就是了。”浅田点了点头,双手突然啪的一声合起掌来,并低声念道,“一为全,全为一,等价交换为世界真理。”
四叶震惊地后退一步:“呜喔,看起来好帅……”
“咳咳!”浅田赶紧解除姿势,这种中二的模样被夸奖一点都不会高兴,反而会更加羞耻,“总而言之,就像妳刚才说的,如果想帮助到大家、确保林间学校安全无虞地结束的话,妳就必须付出一个非常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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