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赵妍将手紧了紧：“嗯，放心，这边的路，我熟。”
两人顺着灯光，缓步朝前走去。
因为附近另一座大桥通车，节省了不少路程的缘故，这里的人流、车流都已经少得可怜。
两人行走其间，只听得赵妍高帮鞋敲击地面地声音，略微回响，反而显得愈发静谧。
桥洞走过一半，前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团黑黢黢的影子在那里晃来晃去。
“当心，前面不知道是什么。”石毅挡在了赵妍身前，谨慎地将灯光往那边照。
“咩～～～”一个拉长了的绵羊音从前方传来。
随着灯光转过去，一只浑身脏兮兮、毛发凌乱的山羊出现在那里。而在它身后，还跪着另一只山羊，看上去状态不好。
“这里怎么会有两只羊？”赵妍从石毅身后探出头来，“没听说哪个实验室丢了羊啊？”
石毅不由得愣了下，想起了今天吃小龙虾时，听服务员讲的那件事。
“今天的羊，离家出走了。”
他面色古怪地跟赵妍说了：“这不会就是，那两只越狱的羊吧？”
赵妍摇了摇头：“还是报警吧，指不定其他人也丢了羊呢？”
石毅一想，也对，但看着那只不怎么动弹的羊，便跟赵妍讲：“你先在这边报警吧。我过去看看，那头羊是怎么了。”
他关掉手机灯，降低山羊的应激可能，然后缓步走上前去。
“咩！”前面那只山羊立时警觉起来，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石毅，后半身微微拱起，像是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嘿，小家伙，我是来帮助你们的，别害怕！”石毅用轻柔舒缓的语调，试图安抚它。
山羊有些烦躁地顿了顿蹄子，坚硬的羊角几番想要撞过来，最终还是按捺住了。
石毅便在它的踌躇中，接近了它的身体，然后轻轻按住了它的脑袋：“小家伙，给我安分点儿，不然揍你！”
说着，也不管它如何反应，石毅蹲下身来，去检查另一头羊。
这只羊同样浑身脏兮兮的，蓬松的羊毛染了灰尘和浊水，好不凄惨。而在它身前，还淅淅沥沥地撒着一堆呕吐物。
“原来是轻微食物中毒，吐出来基本就没事了。”石毅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被车子撞了。”
他揉了揉病羊的脑袋，轻轻为它按摩，尽量缓解它的病痛。
“咩～”被它按摩的山羊，不由得发出舒适的叫声，乖乖将头低了下来。
另一只有些暴躁的山羊，这会儿也停止了跃跃欲试的攻击行为，转而站在一旁，围观石毅给它同伴按摩的场景。
“阿毅，警察大约还有十分钟抵达现场。”赵妍隔着一段距离，防备车辆突然杀出，撞到人或者羊。
石毅在昏暗中，朝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这头羊并没有什么大恙。”
另一只山羊见同伴被石毅摸得很舒服，尽管一开始，它有些警惕，但最终还是卸下了防备。
它也学着同伴的模样，卧倒在地上，然后喉咙里滚出一声“竭力想装虚弱，却委实中气十足”的咩声来。
石毅不由得乐了：“好家伙，你们搁这碰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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