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都是些中规中矩的题,快结束时,他掀眸打量了江瑟一眼。
这姑娘跟他接触到的受害者很一样。
过于冷静了,并且条理十分清晰。
按说她从被下药到现在也才过了三个多小时,就算解了药性,这会的维逻辑也该如此缜密清晰。
他按了下动笔的笔盖,笑:“江小姐是怎么做到这么冷静的?瞒您说,与您有类似遭遇的受害人遇到过少,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这么冷静地去应对,好像一点儿都怕。”
江瑟看着莫既沉,弯了下唇角,说:“十六岁时被绑架过,大概因为这个经历,胆子比别人要大些,也多了些应对的经验。”
绑架?
莫既沉眸光一动,“原来您是绑架案的幸存者,那当年绑架您的劫匪,都抓捕归案了吗?”
“都死了。”基本。
都死了?
一桩绑架案,受害者没死,绑架犯却全都死了。
还挺罕。
这样一桩案子,他应当没听说过。
莫既沉张了张嘴,有再些什么,陆怀砚偏在这时盯了他一眼,金丝眼镜上一掠而过的冷光寒飕飕的。
这是怕他勾起人姑娘的伤心?
啧,就,反正回去局他也能查出来。
莫既沉收起笔,说:“谢谢江小姐,您先好好休息,后续案子有进展了,会再与您联系。”
他说完便识趣起身,离开前味深长地看了陆怀砚一眼。
病房安静了一瞬。
江瑟手机有两则未接来电,一个是岑礼在她来医院路上给她打的,另一个来傅韫,正是陆怀砚出现在洗手间门外时打来的那通电话。
可她谁都搭理,最好谁都别来烦她。
退出通话记录,她抬头看陆怀砚:“你过来一下。”
陆怀砚看了看她,抬脚走到病床边,站在她身侧。
江瑟又说:“弯一下腰。”
陆怀砚照做,缓慢地弯下腰,目光始终落她身上,看着她掀开被子,改坐为跪,插着针头的手掀开他开了一颗纽扣的衣领,将鼻尖凑了过来。
她闭上眼,几乎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那阵淡淡的沉香气息。
病态的,扭曲的。
微凉的鼻尖从脖颈的脉搏擦过时,陆怀砚身体僵了一瞬。
这个角度他看她的眼,正要低头去寻,她那寒津津的鼻尖已经沿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来到他耳边。
“现在就带走,留在医院,也被任何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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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风驰电掣般疾驰进这场望到尽头的风雪。
陆怀砚往常回北城大都住瑞都华府,考虑到亚瑟闹人,道也没个轻重,怕它弄伤江瑟,索性把人带去了临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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