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觉了,便骗自己,我没听说的话。”
但那日,她穿着婚纱躺在浴缸的那日,她其实听清了小少年对她说的每一个字。
“可说的话我从来没忘记过,问我不做得还不够好?问我为什么可以为了陆进宗死,却不可以为了活?还问我,不一件说抛弃能抛弃的东西?”
韩茵的眼睛已经泛起了眼花,“不知道跟在一起时有多开心,瑟瑟,假如我们阿砚做了什么叫生气的事,我替说好不好?我让给道歉,别生气了好吗?虽然不说,但我知道现在过得不好。”
江瑟静了片刻,而后轻轻一摇头:“没做错什么,也没惹我生气。韩姨——”
她握紧了手里的茶杯,问道:“陆怀砚不正在过来?”
韩茵泪盈于睫:“我没同阿砚说在这里,但——”
江瑟一听这话便立即放下手里的茶杯,豁然站起身,同韩茵道:“我先告辞了韩姨,有机会我再去南观音山探望您。”
她现在不能见。
她清楚,她现在不能见。
江瑟快步离开茶室,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管家见她出来,以为她和韩茵叙完了话,连忙说:“江小姐,我给您带路。”
车停在果岭附近的停车场,江瑟识得路的,可她刻心绪繁杂,耳边不断回想着韩茵说的那句——
“问我,不一件说抛弃能抛弃的东西?”
管家见她没应话,便主动走在前面引路。
快停车场时,迎头碰见正在从里头出来的人,连忙顿住脚,唤了声:“大少爷。”
江瑟脚步一缓,抬起眼看过去。
陆怀砚站在停车场的入处,静静看着她。
江瑟脚步没停,边错开眼边继续往前走。
午后的风和煦温暖,从两人身侧徐徐吹过。
一缕若有似无的沉香气息弥漫在风里。
陆怀砚眨了下眼,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猛地扣住她手腕,“没看见我,还想装作不认识?”
男人的声嗓低沉磁性,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江瑟平静道:“陆怀砚,韩姨在里面等着。”
那点熟悉的香气在她停下脚步后渐渐清晰,不再若有若无的一缕。
香气从她身上飘过来的。
陆怀砚侧过脸,目光缓缓扫过她低垂的眼睫,随即掀眸看向她身后的管家,说:“劳烦同母亲说一声,我临时有事,明天再过来看她。”
管家一看这阵仗知陆怀砚有事要同江瑟说,连忙应下,风风火火一转身,脚步带风地离开了。
陆怀砚握住江瑟的手腕,二话不说往回走。
江瑟却不肯跟走:“我还有事,没时和叙旧。”
“没想和叙旧,”陆怀砚头都没回,只沉着嗓问,“要我像小时候那样扛着走吗?”
的手扣得紧,江瑟甩了几下没甩开,便冷下声音说:“敢扛。”
她穿的裙子,她才不信会像小时候那样将她扛在肩膀走。
这话一落,陆怀砚猛地止住脚步,回过身看她。
下一瞬,松开她手腕,直接上前箍住她膝盖窝,单手抱起她。
这动作堪称一气呵。
从前总喜欢这样抱她,抱她的同时,还能腾出一只手解身上的衬衣扣子。
江瑟愣怔片刻,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塞入副驾驶座。
她身带着惯性,手掌没忍住往后一抻,结结实实按住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盒以及搁在纸盒上的金属块。
江瑟眼睫一顿,挪开手,低眸看一眼。
一盒烟和一个黑色的金属打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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