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字的检讨，本来跟章信的事情就已经说不清楚了，现在还要帮栗栗递情书。
她怎么觉得，自己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呢。
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栗栗，还是要好人做到底的。
午休的时候，老猫坐在讲台上，单手撑着太阳穴，打着瞌睡。
教室天花板上的电扇咿咿呀呀地转着，窗外能听见清楚的蝉鸣声，那巨大又整齐的声响，像是在宣告一整个夏天的盛大。
程清清偷偷朝讲台上望去，老猫睡得正沉，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轻轻撕下笔记本的一页，匆匆写下几句话，团成一团，朝章信扔了过去。
章信正趴在课桌上，用铅笔画着凌乱的素描，桌上突然飞来一个纸团，他抬头四处张望，便看见程清清朝他做着“打开看”的手势。
章信不明就以地打开了纸条。
“有事找你，午休结束后，我在操场观礼台下面等你。”
因为害怕在教学楼见面会被老猫抓包，所以干脆写远一点，隔教学楼一整个操场的观礼台，实在是个好地方。
章信回了一个“OK”的手势，便把纸条随意往桌肚里一塞，继续趴着画画。
教室里一片安静，大家都在睡觉，只有几个同学还在学习，能听见笔尖擦过白纸的沙沙声。
程清清用手撑着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很澄澈的淡蓝色，有轻轻淡淡的云朵飘过，白色飞机穿过云层，在天空中划下一条长长的线。
如果青春是一幅能够被勾勒出来的水彩画，那应该就是此刻自己眼前的画面吧。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程清清，醒醒。”肩膀被晃了晃，程清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顾述正拍着自己的肩。
“干嘛啦。”睡得太死，醒来连视线都是模糊的，她用力揉了揉眼睛。
“老猫叫你去办公室。”
“哦。”她起身就要离开。
“喂。”男生突然开口。
“干嘛？”又转回身。
“不管老猫说什么，别顶嘴。”语气里是明显的缓和。
“好啦，我知道。走了哦。”程清清咧了咧嘴角。
“最好是。”顾述在她身后嘟囔一声。
程清清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推开进去。
“王老师，您找我。”女生语气恭恭敬敬的。
“哦，午休时间检查写得怎么样了？”老猫推了推眼镜。
“那个，我还没......没写完。”程清清惭愧地捏了捏衣角，因为栗栗的那封情书，她哪还有心思写检讨。
“没事。”老猫看着她，语气柔缓，“放学之前交给我就可以，下午自习课的时候，用心写好。”
“好的，我知道了。”
“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老猫回过头去，打开了一本教案。
“哦。”程清清有些心虚地离开了办公室。
要是老猫知道，她不仅没有写检讨，还要帮别班女生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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