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昨夜那一场大雨，只是一个悲伤的噩梦。
“我们出去吧，他们吵不出什么结果的。”顾述推她朝外走。
“会不会有事啊？”院子里又是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程清清不禁担心。
“没事，我小时候开始他们就一直吵。”和昨夜的彷徨不同，今天的顾述，看起来格外......轻松。
出了胡同口，刚才的老太太还在织毛衣，听见动静，看见两个人走了出来，朝他们笑笑。
程清清朝她点点头。
老太太看着两个人慢慢离开的背影，嘴角挂起微笑，“我和老头子刚认识的时候，也是这么大呢。”
公交站。
程清清记不起来应该坐几路公交车回去，拿起手机又是一通查。“你在看什么？”顾述见她捧着手机不撒手，问道。
“坐几路车回学校啊。”程清清眼不离手机，按着键。
“我今天发烧请假了。”
“对哦，你还烧不烧？”程清清踮起脚想去摸他的额头。
顾述任由她温热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好像还有点烫欸，”程清清又摸摸自己的额头，“那我先送你回家好了，你也真是的，发着烧往外跑什么跑。”
“你很像一个人呢。”顾述突然笑了。
“像谁？”程清清疑惑不解。
“刚才胡同口织毛衣的老太太，很罗嗦，我刚才来她还一直跟我说，你昨天来过对不对，有跟你一样大的女孩子在胡同里面呢，还穿一样的校服哦，你去看你认不认识。”
“我才不信。”程清清嘟起嘴。
“随便你。”顾述浅浅笑着，把两手交叠在后脑勺，“喂，你下午能不能不回学校？”
“当然不行啊，下午数学小测欸。”程清清瞪大双眼，她没听错吧，学神顾述让她逃课？
“我很可怜好吗，拜托陪陪我吧。”顾述大概是烧傻了，居然在撒娇。
“你平时那股傲娇劲儿呢，装什么小白兔啊你。”程清清翻了个白眼。
像是被戳到了痛点，顾述突然低下头去，沉默着不再说话。
程清清立刻敏感地意识到他的低气压，“对不起啦，我不是说你昨天在雨夜里哭很傲娇，不是，我没那意思，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好啦，老娘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顾述揉揉她的发顶，终于笑了。
“那你想去哪里嘛？”程清清仰着脸问。
“随便啊，你决定。”顾述双手叉在上衣口袋，语气轻和。
“那，郊野公园？”
“海边风很大啦，我还在发烧。”顾述摇摇头。
“冰雪世界呢？天气好热。”
顾述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一只手抽出来捏住她的耳朵，“大姐，发烧，发烧懂不懂，你不是让我吹海风，就是让我去冰雪世界？”
“好啦，对不起嘛，”程清清扭着身子，努力挣脱他的魔爪，“啊，我知道了，跟我来。”
半小时后。
望着一望无际的宁静湖水，程清清感到内心无比平静。
她动作轻柔地抚过脚边五彩的石子，侧头对顾述说，“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顾述微微点点头，“嗯，怎么知道这里？”
“我爸以前常带我来啊，这里可以钓鱼的，超好玩。”程清清看到不远处租售渔具的摊位，兴奋地说，“喂，顾述，要不要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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