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说……就在他的身体、还有影子里。
简邪：“…………”
他似乎找到了最靠谱的答案。
种种迹象差不多就算是把真相摆在他面前了，祂似乎根本就不屑于去隐藏。
用自己手机拨出的订购蛋糕的通话记录，明明早睡却依旧过于嗜睡的身体，在太阳底下突然消失的影子，以及……他写在笔记本上，除了自己无人能够看到的那句话。
沉默。
半响后，简邪决定问出一个目前他作为穷光蛋来说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你怎么买的腕表……用我的银行卡吗？”
理所当然，没有回应。
简邪并不觉得意外，他只是略带侥幸地点开自己手机的账户余额看了一眼。
……嗯。
还是那么少的数字，让他感觉既安心又心塞。
也对，身体里住着一个未知存在就已经够离谱了，他总不能指望自己一夜暴富吧。
【你想么？】声音饶有趣味道。
“不，我不想。”简邪面无表情地说。
倒不是出于什么良心，只是他看过一些相关的小说和影视，和非人类做交易就要做好适得其反的准备，毕竟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如果祂现在没有提出目的，那就意味着一定有更高的代价在等着他。
对他表现出的提防，祂只是懒洋洋地笑了一声，没有对他说的话给出更多的反应，好像不过是随口一提。
简邪起身准备换掉睡衣。
在正准备对着落地镜脱衣服的时候，他解扣子的动作突然一顿，意识到了什么。
“……”
他的体内有另外一个存在。
也就是说，现在的简邪无论是做什么，包括换衣服和洗澡，祂都能透过他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
简邪的脑袋宕机了几秒钟。
随后，他冷静地看向了穿衣镜里的自己。
正值青春期的少年的身体刚开始抽芽，已然有了一米七五的身高。
他的脸色相对于同龄人来说略显苍白，而秀致的嘴角微微下撇，眉眼精致，神色有些漫不经心，只是眼底有一层淡淡的缺眠的阴影，让他显得极其脆弱易碎。
虽然简邪习惯于在街上被人盯着看，但如今总觉得……被祂注视很不适。
因为那样的目光，极具侵略性。
但进一步想，昨天祂没有透露自己的长相，只是置于他的身后，甚至在简邪试图转过身的时候阻止了他的动作。
所以简邪猜测祂可能拥有非人类的外表，就像之前他遇到的那些怪物一样。
比起皮囊，或许祂对血肉更加感兴趣。
那么就算全身都会被看到，好像也无所谓了……？
简邪被自己说服了。
于是，他解开扣子的手再次往下，继续刚才中断的动作，毫无戒心地将自己的后背和脆弱的后颈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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