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晚上回去再把名单好好看一遍。
这一天风平浪静,晚上回到家,她照例写信给裴砚知,让阿黄帮忙送去。
两人表面看像是真的断绝了联系,裴砚知每天除了养病也没有别的任何动作,这让裴老太太很是欣慰,感觉自己的狠心还是有用的。
慈母多败儿,对待孩子就是不能心慈手软。
裴老太太催促刘玉婵抓紧时间和裴砚知培养感情,自己这边再施加点压力,争取年前给他们把婚事办了。
刘玉婵比老太太还急,可裴砚知那里被阿信阿义防得密不透风,她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觉得宋妙莲说得对,不管怎样先解决了穗和再说,穗和死了,表哥才能真的死心。
可穗和吃饭都是在厨房和雀儿她们一起,自己又不能把药下在大锅里,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毒死穗和一人,对她来说也是个难题。
裴砚知给穗和回信,说自己明天就可以出门了,到时候去揽月阁看她。
因为明天就要见到穗和,他心里高兴,特地赏了阿黄一盘牛肉。
官府对牛的管控很严格,平时人都很少能吃到牛肉。
阿黄面对这从没尝过的美味,吃得狼吞虎咽。
许是爱屋及乌,裴砚知现在看阿黄都觉得格外好看,比别的狗子都好看。
他甚至摸了摸阿黄的头,用很温柔的语气对它说:“阿黄,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阿黄听不懂,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
阿信在一旁看着,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大人这几天在经历怎样的煎熬与挣扎,只有他最清楚。
好在这一切快要结束了。
阿黄吃得饱饱,冲裴砚知满足地摇尾巴。
裴砚知把油纸包递给它,它便叼着一溜烟地跑走了。
穗和正在房里等着裴砚知的回信,雀儿突然慌慌张张跑来:“娘子,不好了,老太太不知为何抓了阿黄,要把它拖到厨房乱棍打死煮肉吃,你快去瞧瞧吧!”
穗和心里咯噔一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阿黄送信被老太太发现了。
她急得不行,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就跟着雀儿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厨房那边,离老远就听到阿黄凄惨的叫声,穗和的心揪成一团,拼了命的跑过去。
厨房外面的空地上点着灯笼火把,阿黄被捆住四肢扔在地上,裴老太太在椅子上端正坐着,刘玉婵站在她身旁,她从金陵带来的家丁正抡着棍子往阿黄身上打。
“住手,给我住手!”穗和冲过来,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那五大三粗的家丁推开,扑跪在地上抱住了阿黄。
阿黄不知道被打了几棍子,痛苦地嚎叫着,嘴角有血流出来。
看到穗和,它的嚎叫转为呜呜的哭泣,眼角滑落一滴泪。
穗和的心都碎了,紧紧抱着它,冲裴老太太大喊:“它只是一条狗,它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忍心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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