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一马。”
说罢这些,老国公又道,“后宅估摸乱成一锅粥,你去看看你太太,顺带整顿整顿,家总该有家的样子。”
说到这儿,老国公不免心酸。
镇国公应了,告罪退出去。
老国公独自坐在堂上,头又疼起来,有点怀念孙女按摩的舒服滋味,可惜这丫头眼里只有她祖母,对他这个祖父甚是无情。
俄而,大管家推门进来,轻手轻脚将一碗汤药端到老国公面前。
老国公接了药碗,仰头一口饮尽。
他还不能倒。
他若倒了,这个家得散,子孙不孝,别说含笑九泉,怕是死不瞑目。
也不知哪一步出错,怎就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了?
有镇国公亲自整顿,后宅的风波很快平息下来。
凑热闹、嚼舌根的奴仆,带头者该打板子的打板子,余者狠狠训斥一顿,革半个月到半年的月钱不等,再命各回各院,各司其职。
施窈走到二门,脑子里灵光一闪。
那万峥媳妇不会无缘无故,为了耍威风,就死命要搜查她的屋子。
必然有人给她撑腰。
或有钱财利益驱使。
“忍冬姐姐,万峥夫妻俩去哪儿挨打了?”
忍冬心里咯噔一声,姑娘这是仍不想放过万峥夫妻俩啊,不由得满脸一言难尽,回道:
“老太爷下令打板子,一般是在涵虚堂里,叫人堵了嘴打,因此姑娘没听见他们哭爹喊娘。十五板子,此时应是已打完了,叫人拖回住处。”
“他们住哪儿?”
“住后街呢。姑娘要做什么?”
施窈撸起袖子,看见柳华姑姑瞪眼,忙将袖子撸下去,拎起手绢,伤心欲绝假哭道:
“姑娘我被污了名声,哭得头疼、肚子疼,气得心肝脾肺肾无一处不疼,我得找他们补偿损失!”
说罢,拦了个小厮询问万峥夫妻俩的去向,是谁押送。
竟是施明桢亲自押送。
施明桢押送好啊,三哥哥是个笑面虎,隐忍功夫一流,不会轻易翻脸。
只要不是施明晖那个杀人狂魔,她就不带怕的。
问清了,施窈急急忙忙领着一大帮人朝大门处赶。
柳华姑姑苦口婆心劝不住,木香等人小祖宗小祖奶奶地乱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劝不住。
只能紧跟她身边,帮她遮挡一番,生怕不长眼的小厮们冒犯了自家姑娘。
紧赶慢赶,终于在大门处堵住施明桢和万峥两口子。
原来万峥媳妇不甘心,不愿意被赶出去,不敢向老国公求情,就扒着国公府高高的门槛,撒泼打滚求施明桢网开一面,至少把她男人和孩子留在府里,她愿意一个人去庄子上种地做苦力。
这一耽搁的功夫,就把施窈招来了。
施明桢脸上的招牌微笑一瞬凝固,忙喝道:“二妹妹!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回去!”
施窈摇摇欲坠走到施明桢面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楚楚可怜、弱声弱气道:“三哥哥,快扶我一把,我要晕倒了!”
施明桢浑身僵硬,喊道:“木香,快过来扶你家姑娘!”
施窈闻言,暗骂个老狐狸皮的,死死抓紧施明桢手臂不松手,硬挤出几滴眼泪,泫然欲泣,又将那番这疼那疼的话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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