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出府后的吃食。
贺凛这么一喝,贺敏便往岑氏怀中钻了钻,“阿娘……”
岑氏摇头,拍了拍她的背,道:“成了,你吓她作甚。”
贺凛抿唇不言,待到丫鬟端上白粥,贺敏迫于自家二哥哥的眼神逼视,只好一口一口吃下。
哄好她后,岑氏方才随着贺凛一同出门,往棠苑去。
岑氏叹道:“这丫头自幼就怕你,就你能镇住她。”
贺凛心不在焉地应:“是阿娘溺爱她了。”
岑氏笑笑。
眼下晨光熹微,微风不燥,小径旁的两排绿柳还浮着清甜的香气,山石后水声潺潺,静谧安详。
贺凛与岑氏话了些家常,有意勾她说起贺敏。
行至半途,他才状若无意道:“当初阿敏生得险,若非那户人家好心将屋子与稳婆借给阿娘,还不知如何是好。”
提起此事,岑氏便叹道:“谁说不是,那郎中心善,事后你阿爹赠了几样贵重的物件,他也只收了两个银子,其余都塞回了马车里……想来,是个大善人。”
“阿娘可记得那户人家姓甚?”
岑氏犹豫了一瞬,“若没记岔,应是姓沈没错。”
贺凛暗暗记下,“哦”了声道:“那是若州,还是闲州?”
闻言,岑氏笑说:“什么若州闲州,那是安宁县,偏僻得很,若非你阿爹怕中途遇险,遭人暗中行刺,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择了小道,也不会途经那儿。”
贺凛一怔,又敷衍地与岑氏话了些家常,又以早朝为由,抽-身离开。
安宁县,地处锦州与宣州的交界处,但隶属锦州管辖,确实是偏得很。
锦州……
他忽的一顿,那点奇怪的感觉又油然而生。待行至门外,他才对陈暮道:“你去查一户人家,锦州安宁县,十六年前有个姓沈的郎中,不知眼下还在不在那住。”
陈暮一愣,点头应是。
清晨,玺园不似松苑有丫鬟婆子走动,安逸得很。加之昨夜折腾得晚,直至巳时沈时葶才被身侧窸窸窣窣的动静弄醒。
一睁眼,便是男人那张硬朗的俊容。
沈时葶微微一顿,昨夜里冒出的种种思虑纷纷涌上心头。
这时陆九霄正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脖颈,她心上顿生酸楚,男人怎能如此薄情寡义,这里搂着一个女子缠绵悱恻,那里又正儿八经地想要纳妾热闹热闹院子……
他怎么能不膈应呢?
他怎么能如此自然呢!
正腹诽着,肩头忽然一疼,被他咬在嘴里,拿牙磨了一下,疼得生生阻断她的思绪,当即“嘶”地倒吸一口气。
“你别咬……”
说这话时,向来隐忍的小姑娘簌簌掉了两颗泪下来。
陆九霄一怔,“不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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