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
堂姐揶揄她,“那我做洛娘子的,你做贺公子的吧。”
聂青禾原本心里没鬼,但是被堂姐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边姐弟俩正例行打闹,你笑我光头我笑你吃货,聂红花把弟弟小力压在炕上正弹他脑门。突然就听到俩姐姐的对话,也不打闹了,开始盯着聂青禾偷听。
聂红花:“姐,你要做荷包?我也要!”
聂小力:“你要什么?姐是为了感谢洛姐姐和贺驭哥哥,你是自己人,还邀功?我看应该你来做!”
“我做就我做,我可以做扇套,你送什么?”聂红花拍了小弟一巴掌。
聂小力:“我会捏泥人!”
聂红花做了个鬼脸,“捏出来不够吓人的,哈哈!”
聂青禾催他俩赶紧睡觉,她可不想再聊绣荷包的话题了。
东间炕上,聂母看聂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发呆,推了他一把,安慰道:“孩子能干,是我们当爹娘的福气,你就等着享福吧。”
她今儿去柳记作坊看了看,更加坚信闺女能赚大钱了。
如今聂老婆子跑了,不敢再来,哪怕以后再来,她也相信闺女还有更厉害的办法对付他们。聂老婆子不敢去官府告他们夫妻不孝顺,聂母就觉得勒在脖子上的绳套被解开了,一下子呼吸顺畅,再也没有畏惧。
最主要的是,孩子爹也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不会再心软了。
聂父突然就抱住他,趴在她肩头哽不成声,“对不起……”
聂母一愣,回抱住他,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背,他宽厚的脊背如今已经有些微驼,让她很是心酸。
日子不知不觉过了这么多年,苦也好累也好,熬下了这几个孝顺能干的孩子,她就很知足了。男人虽然被老娘拿捏着,可他并非不疼老婆孩子,对自己的小家也是掏心掏肺的,只是被老的拿捏着罢了。
如今勒在脖子上的绳套解开,他也就松快了。
聂母这几天折腾得实在太累,安慰了他几句,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聂父默默地哭了一阵子,这么多年,他大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之前媳妇儿掉了一个孩子,他出去埋的时候,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生怕被野狗给刨了祸害了,埋了以后他哭得不能自已。
上一次是聂老婆子带着人去河间府他老丈人家闹腾,把老丈人气病了,又跑到金台城来告状、躺大街,给他又气、又臊、又疼,跪在老娘脚下哭着求她安稳一些,别再闹了。
哭过以后,他觉得舒服很多,整个人轻飘飘的,不再那么压抑了。
他这几天眼睛看不清楚,每天不用干活儿,自然也不累,现在就没那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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