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白鼠。”霍佑青停了一下，“等练好手，也许能给我女朋友化。”
“女朋友？”戴沅猛然睁开眼，他睁得猝不及防，霍佑青手里粉刷不慎戳进他眼睛里，被戳中地方直接变红，像是要哭了一样。
霍佑青眉头拧起，“你睁眼做什么？眼睛疼不疼？”
戴沅根本不回答，只执拗地问：“你说什么女朋友？你怎么会有女朋友？”
这话实在是不客气，饶是霍佑青这段时间跟戴沅玩得很熟了，也有了些恼意，“以后总会有，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先小心你眼睛，疼吗？先冲水看看吧，感觉好红。”
戴沅表情莫名又好转，甚至唇角还似有似无地翘了一下，他摇头说：“不疼，不碍事，哥哥你继续给我化。”
仰起脸，像等夸奖小狗。
但一直等霍佑青给他化完，他那只眼睛也还是红。他戴假发是齐刘海卷发，这顶卷发柔和了面容，大大降低他五官虽精致可还是偏于男生感觉。
戴沅展开手里香风折扇，轻轻掩住自己下巴到脖颈那一块，将属于男性特征喉结藏起来。墨绿旗袍腰肢处略有褶皱，介于猩红与水红左眼，轻轻一眨，眼泪忽地滚落一颗。
霍佑青手里还拿着给戴沅涂唇口红，大概对方这个样子太像个女孩，他心情遽然变得奇怪，有些慌乱地收起口红，又转移话题道：“你要不要拍照留念？”
“好啊。”戴沅一口答应了，然后叫霍佑青陪他一起拍。
软磨硬泡下，霍佑青换上了古着西装，胸口放有怀表。戴沅自己是摄影师，他指导好霍佑青摆好姿势，再到相机那里按下键，最后飞快地跑到霍佑青旁边。
他假发用墨绿丝带松松绑在脑后，白皙双臂上添了一块丝帛。他挽住霍佑青手臂，头则是亲密地靠在霍佑青肩膀处。霍佑青没想到戴沅拍照要做到这种地步，不由转头去看。
定时相机正好抓拍到这一幕。
旗袍少女甜蜜地拥着身旁人，琥珀眼透亮清澈，被抱住手臂人被西装裹住全身，他正扭头看着少女，高清镜头将他过长睫毛都拍得清清楚楚。
也是因为睫毛太长，明明是疑惑眼神，却在此时看上去像是温情。
“像不像上个世纪结婚照？”戴沅脱了旗袍后，重归本相，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给霍佑青看刚刚拍照片。霍佑青看了一眼，就伸手想将照片删掉。
戴沅躲了过去，“不删，不删！这照片我还要洗出来，每年都拿出来给你看。”
霍佑青想了想，这照片怎么看都是戴沅比较丢人，就随他去了。
到了公海，信号时有时无，今天好不容易有信号，他登上社交软件，发现舅舅在昨天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叫他返程，要不然会耽误回国时间。
要返程了，可他都还没有看到虎鲸。
霍佑青想到这里，从房间走到甲床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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