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69章 夜话_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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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宣明珠听着听着,左颊边不由得露出一粒梨窝。

  梅长生见她不知何时起目不转睛望着自己,话音一顿,“臣,臣何处不当?”

  宣明珠摇摇头,“过往你不与我说这些,感觉蛮新鲜。”

  她是目光眉色皆坦然,梅长生却猝然颦眉,“从前长生大谬……”

  “不说这个。”宣明珠既往不咎地摆手,从前求不得的,换一种方式不也有了么,“接着方才的治桑说吧,我听着。”

  她爱听。

  父皇少时将她等同皇子教养,其他公主学闺则的时候,她和兄弟们一道听太傅讲策论。只可惜那些老头儿往往托着长腔子拿音拿调,很是败兴,她也便不耐烦细听了。

  要是早有一位这样儿谆谆善诱的老师,也许她日后便不会被人说成洛阳纨绔的头头了。

  她肘着小臂,慵然撑住额头,纱质的袖堆褪下去,露出一截藕白细腕,没有镯钏也没有珠串,是白玉无瑕的干净动人。

  清音佐夜,她耳朵听着,眼皮不觉渐渐阖上了。

  梅长生薄唇启合,低眸凝着映在桌上的那爿剪影,声音渐缓。忽那影子一晃,小臂失力,脑袋便歪了下来。

  梅长生迅速伸手接住她的脸庞。

  女子睡着了。

  半面玉颜落入他整张掌心。

  进屋坐了这么久,男人的指尖还余有暖不过来的凉意,宣明珠皱了下眉,却没有醒,无意识地转脸蹭了一蹭。

  梅长生喉结微动,腻在掌心的一片肌肤软绵而温暖,他想这样托着她一辈子。

  第二日,阜州的生丝税册果然送到了梅长生的书案上。

  原来这日早起,杨州牧如常到衙上值,前脚刚进去,随后署门口便来了个容色绝丽的少女,跪在阶下梨花带雨,口口声声求杨老爷给她一个名分。

  此事惊动府衙不说,连杨青昭家里那位河东狮也闻风而至,上来二话不说先给了那贱货几耳光,又以头顶撞杨青昭胸口,喊死要活,当街撒泼。

  杨青昭要是真碰了砚娘,却还不冤,可他是留着这个尤物拉拢大人物的啊,连油皮都没碰过她啊!竟被这小娘皮反了水,偷鸡不成蚀把米,当着下属的面丢尽脸面,气得焦头烂额。

  余小七早在署衙后头等他,见人躲了进来,悠悠现身,靠着门框将一只玉搔头抛给他。

  却是杨青昭真正偷摸养的外室的饰物。

  杨青昭一见他这小心肝的头钗,脸色登时煞白,余小七道:“我们大人说了,杨大人昨儿在酒席上黄的白的招待他一顿,怎么着也该礼尚往来。好在杨大人的相好多,真的假的不论,往后一天来衙门口跪一个,喝几出全堂会,御史台的弹劾也不寂寞,杨夫人的嗓门也不寂寞,杨大人说是不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杨青昭被逼无奈,只得将账册灰溜溜交了出来。

  梅长生接到后税册大致翻了一遍,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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