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做这个卖……”
话到这儿，章卿收声盯着苏梨身边的竹篮瞧了瞧，然后把章琼手里那碗凉粉拿走放回竹篮中，整蓝拎给了章琼，“琼儿你拎去试试一碗卖两文钱，会不会有人买。”
“嗯！”
章琼也没问原因，点点头接过就拎着跑走了。
不过没跑出多远她又折返回来，把那两个包子塞给了章卿，“姐姐跟小姐一人吃一个吧，我再出去买一个吃。”
章卿在她走后，取了一个递给苏梨。
苏梨摇摇头，没有伸手接，“我中午吃得很饱，还没有饿，你吃吧。”
“那我留着等琼儿回来一起吃。”章卿说罢将包子包好，望向章琼跑走的方向说:“偶尔我们身上只余下几文钱时，那孩子都饿得肚子直叫唤了，还骗我她已经买东西吃过了……”
见她话末声音变得有几分哽咽，眼眶也红了几分，苏梨道:“往后你们与我娘住在一块了，至少不会再饿肚子了。”这话显然是在说，她会负责她们姐妹两个的伙食。
章卿心下又是一阵感动，但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因房里突然响起的一阵咳嗽声而匆匆起身走进了房里去。
因那咳嗽声许久都没有停下，苏梨去到房门前往里看了看。
房里很是简陋，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仅有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妇人。
章卿在那妇人脑后垫了一个较高的枕头，又取了一块布罩住半张脸，才做到床沿把那妇人搀扶起来，“母亲，你怎么样？”
“咳咳咳……”妇人又咳了一阵，才气若游丝的说:“为娘没事，别担心。”
“嗯，我待会儿就给母亲熬药，母亲喝了药就会好些了。”
“唉！为娘拖累你们了。”
“没有的事，母亲是我跟妹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了，所以母亲千万不要放弃，我跟妹妹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母亲的。”
“傻孩子，没了为娘，你们也还有哥哥啊！”
“……”
章卿红着眼眶不说话了。
哥哥为了重振他们章家，一年前就入京去参加太医院每年都会面向全国医者举行的甄选考试了。
走时哥哥说了，不入选，他是不会回来的。
而母亲又不准她们修书告诉哥哥她的情况。
只怕等哥哥成功入选归来时，母亲都已经……
思及此，章卿慌忙逼退眼里的泪水，扬起笑脸说道:“母亲，小姐来了，小姐要在城里租个房子给她母亲住，说可以让我们搬去跟她母亲一块儿住呢！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废宅了！”
“是嘛，我得去谢……”
惠氏话没说完，就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章卿静坐在床前看了她片刻，取下面上罩着的布走了出去。
苏梨已经坐回了原位，在章卿从房里走出来的一瞬，仰头问:“你娘的病会传染？”
章卿点头，“嗯，是肺痨。”
肺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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