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体育课，完成了任务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橘枳正在刷网课，冷不丁被打招呼，一时楞了一下。
男生有着深邃立体的骨相和漂亮的鼻子，身材高大健壮，但气质却很温润干净，像是某种大型食草动物。
五官脸型说不上多么好看，和顾则唯那种无一不精致的顶级美人当然无法比，但在校园中，已经足够令人瞩目。
不像韩归身边的那些男生，矮小，嚼槟榔抽烟弄出满嘴黄牙和一身烟臭，自命不凡，时常歪着身子打着抖子，热衷于说一些侮辱人的低级段子和炫耀性经历/性能力，让她想起非洲草原的鬣狗。
她摘下了耳机：“怎么了？”
男生看起来有些紧张和忐忑，他小心翼翼地道：“我听说，你是顾夜歌的粉丝？”
橘枳心中的警报在一瞬间拉响。
她仔细地打量他。
她习惯独来独往，尽管同在一个班，但仍有许多人她叫不出名字。
但她记得这个男生，原因无他，韩归、阿珍、小泽，在宿舍中不止一次地感叹他的帅，坦然地彼此交流着对他的意淫，讨论着计划着如何接近他，如何俘虏他。
从她们的对话中，进展似乎还不错，他们已经成为了亲近的朋友。也许有人已经成了女友？她不清楚。
她不清楚异性朋友之间是怎样的，但对方是小泽的朋友，为了小泽过来嘲讽挖苦自己，似乎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吗？”
她咬字很重，目光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每一个表情，完全是防备状态。
男生摸了摸头，有一些尴尬，小声说：“我最近看了《红夜》，很喜欢顾夜歌的表演，想找个人交流一下……”
说谎。
至少不排除说谎的可能。
橘枳心中浮现出小泽给他递水、他喊小泽名字的画面，肌肉本能地绷紧：“你从哪里听说我是顾夜歌的粉丝？”
男生怔了一下：“……”
“是不是小泽跟你说的？”
橘枳语气很冷，既然心中有猜测，干脆直接捅破，她没那么多时间跟他兜圈子。
这一次，男生的脸上是真的浮现出茫然了：“小泽是谁……”
“……”
橘枳脑海中浮现出小泽一次次故作无意地提起他对她的重视、亲昵地提及他的各种喜好、从容地谈及他的家庭与经历、耗费几个晚上做手工生日礼物给他……
若非有韩归阿珍在旁边打岔，她都要以为他是小泽的男友了。
她一时也有点摸不清楚情况，这一愣，防备就不自觉减轻了些。
“就是那边那个最矮的……就那个，黑的那个……”她把小泽指给他看，仍有点怀疑，“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男生喉结滑动了一下，有些困难地道，“我跟她不熟啊。”
眼神无比诚恳。
“真的？”
“真的。”
橘枳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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